REDMOON

时光盒子,只记录不评价。

【祺泽】Vincent

画家祺x钢琴家泽/一发完/勿上升/不喜勿骂谢谢合作

有些迟到的贝贝的生贺👌天泽生日快乐呀w

是个有些温柔有些文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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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 ”
“繁星缀满的夜里,让那调色盘里的蓝与灰点点辉映。”
-BGM《Vincent》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
 ——《至爱梵高》



00.
马嘉祺是个略有名气的画家,笔下的风景和人物带着灵气和思想,色彩线条出众,画风带着一股马嘉祺的风格,内敛含蓄又不失大气,色彩不耀目却很脱俗,在近两年来很是受欢迎。

他像是个优秀的记录者。自由的灵魂赋予笔尖无尽的灵力,让画面都多出了一丝耐看的美。

雅致,温柔。

像是马嘉祺这个人。

外行都说他的画与众不同,内行皆赞他的话别树一帜。

但马嘉祺着实没觉得他的画有哪里与他人不同,在他看来好的虽风格迥异,但本质是差不太多的。除了那些真正的艺术家,其他人的作品都是相似的。

说来你不要不信,马嘉祺最喜欢的画家是梵高。不是莫奈,不是毕加索,是梵高。

在他看来,梵高的画作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色彩感情,可以一次一次的唤醒他心里的灵感。

可以说是他灵感的源泉了。

可是最近的马嘉祺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的想法总是无法让他满意,连梵高都无法让他的脑子里充满鲜活的想法。

正好他的画在荷兰展出一周,他就趁着这次活跃一下思路,说不定梵高的家乡会给他一些不同的想法呢。

马嘉祺坐在一辆马车上进入到一片农田附近。逃离了商业气息浓重的会议室,离开那些谄媚权贵的人们,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是富家公子,家里富得流油,他人赞赏他的画作,除了真的欣赏,总会有一些看着他家财富、想来抱个大腿的人。

马嘉祺是真的看不惯这种视财如命的人。他作为一个富二代,几乎从小就不存在什么金钱上的问题,只有脑子榨不出灵感才是他的最大问题。

一个视灵感和艺术大于一切的人,往往不会太注意到他人。

可马嘉祺不一样,他天生就带了一股温润公子的气质,声音也清亮纯净,自带受人欢迎的气场。

所以外人看他温柔,就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可劲儿的捏他,他便对那些恶心的人心生厌烦,面上却因良好的教养无法展示出来。

如今终于可以有机会摆脱那些活着却如死掉一般散发着恶臭气体的灵魂,转而走进那些梵高画里记录的美丽,马嘉祺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开心。

他示意马车夫停下,背着画板拎着工具跳下了马车,转身冲马车夫示意后就冲进了那一大片麦田。

马妈妈知道马嘉祺喜欢梵高,便特地去年时于梵高的家乡荷兰买下了一块田地,平时交与周围的一位农场主打理,马嘉祺可以随便的在这块田里写生之类的,不会受外界打扰。

这块田虽价格不菲,但还是挨着一座老教堂,平日里总会有管风琴声打扰。

马嘉祺昨天经过这里时还可以听见管风琴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今日再来就听不到了。

他有些遗憾,那管风琴曲调子蛮好听的,若是钢琴弹出来,可能更符合他的口味吧。

他支好画板,调好颜料,看着金黄的麦浪从远及近的翻滚,耀眼迷人。他心里感叹了几句,便执起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着。

依稀有钢琴声传来,调子有些熟悉,马嘉祺却没有被打扰的感觉,反而脑子里对于画作的构图上色等的灵感源源不断。

他就这样坐着,画了许久,久到太阳从那头走到这头,直到被星辰代替,他才完成这幅色彩鲜明的画作。

不同于他以往的风格,这次的画作里除了温柔还有一丝马嘉祺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

他收了画笔,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画作。

“Vincent?”马嘉祺的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却软糯的声音。

马嘉祺惊的回头:“不好意思,这是私人土地……”

他愣住,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

这不怪他,主要是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好看的过分,让见过不少好看皮囊的马嘉祺也一时失了语。

陌生人是个华裔,有着一双大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黑如墨水的双眸装满了一整个天空。在太阳落下后,星星爬了上来,此刻都映在这个人的眼睛里,亮如白昼发着光,似是这夜空里最美的星星。

这双眸子的主人有着温柔的笑容。他笑起来,眼里都是揉碎的星光。他张了张口,指了指画布:“Vincent吗?感觉差不多,你的更柔和一些。”

马嘉祺一愣,对于这位好看的人能一眼认出自己此幅画里揉进的梵高的风格表示惊讶。惊讶之余,他心里也悄悄地把对这位陌生人的好感提升到新的高度:“你知道梵高?”

“当然,”那头坦荡荡的点了点头,看完马嘉祺的画转过头来:“不过我更倾向于叫他Vincent。”

马嘉祺他乡遇到知己别提有多开心,开了口就跟陌生人聊了起来:“你更喜欢他的哪幅画?”

陌生人蜷着腿坐到了地上,偏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星空》吧,我第一首自创曲就是因它而出的。”

“自创曲?你是?”马嘉祺问道。

“我是个钢琴家,偶尔写写曲子,”陌生人抬起头,冲马嘉祺伸出手:“李天泽,认识一下?”

马嘉祺愣了一下,用那只沾的颜料相对较少的手握住李天泽伸过来的手:“画家,马嘉祺。”

李天泽眼睛亮了亮:“你就是马嘉祺?”

马嘉祺愣了愣,没松开那只握住李天泽的手:“你认识我?”

李天泽笑起来,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认识呀,在市中心开画展的华人画家,我妹期待了好久。”

马嘉祺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那谢谢你妹妹了,让她等了好久。”

李天泽摆了摆手:“没事儿,她以后想走艺术路线,我妈死活不让,说什么因为我学了钢琴,我妹就得学学商业,不然家里的公司继承不出去,她郁闷的不行,不知道哪天从哪看到的你的画,就答应了我妈的要求,提了个条件,就是要去看你的画展。”

马嘉祺努努嘴,心里同情起了李天泽的妹妹,他知道那种被逼着经历自己不喜欢的事的感觉。虽然同情李天泽的妹妹,但心里又好奇起来:“刚才教堂里的钢琴声,是你弹的吗?”

“刚才?”李天泽忽然笑起来:“你真的画的很入迷了,我早就没在弹了。我都在这里站了好久了,看你画画很有意思。”

马嘉祺摸摸鼻尖,笑起来:“我画画就这样,老是忘记外界的一切。你弹的很好听,我很喜欢。”

李天泽点点头,有些骄傲:“我写的,送给教堂的。谢谢你的喜欢。”

马嘉祺定定的看着李天泽,跟着他的笑容也笑了出来:“那我们算是互相喜欢了吗?”

李天泽愣了愣,睫毛轻颤,俏皮的冲马嘉祺说:“算啊。”

马嘉祺听到自己心跳慢慢的变快,击打胸膛的力道慢慢变大。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管是冲着谁,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喜欢的感觉。

陌生又让人着迷。

眼前的人让马嘉祺有了一种他们很早就认识且认识了多年的感觉。他们都直接不做作,都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

马嘉祺没说话,他和李天泽安静的坐在麦田的中央,看着星空,享受着月光洒下来时的清爽舒适。

蓝黑色的天空边缘层层渐变,浅浅的晕染成淡蓝色,整片的展示给马嘉祺和李天泽。

李天泽掏出了琴谱本和笔,坐在星空下开始哼断断续续的曲调。马嘉祺则又换了张画布,在上面涂抹起来。

依旧是景色,依旧是带着梵高风格的马嘉祺画风,只不过在星空的右下角,多了一个小小的侧脸。

这个侧脸上有一只又亮又大的眼睛,干净又明亮,装满了温柔与灵气。

那是李天泽的眼睛。

01.
马嘉祺从那天以后就老是往教堂旁边的李宅跑,找着沉迷于作曲的李天泽。

李天爱一开始对于见到自己的偶像还表示十分的兴奋,但渐渐的察觉到自家哥哥对马嘉祺不一样的感觉,就渐渐的放开了,后来就不怎么激动了。

马嘉祺现在对于李天爱来说更像是哥夫,不怎么像是一个触不可及的偶像了。

李天爱看得出来,李天泽是真的喜欢马嘉祺。

每每李天泽看向马嘉祺时,他的眼里就像藏了一整箱的宝藏,闪着熠熠的光。

所以她就默许了马嘉祺没事就来敲门的行为。

这天她刚要出门,就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马嘉祺:“小马哥,又来找我哥吗?”

马嘉祺点了点头,笑起来:“嗯,我来找天泽。”

李天爱指了指李天泽的工作室:“在里头,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写曲子了。

马嘉祺走进去:“我去看看,你路上小心。”

李天爱走出了门,打算再去一趟画展。

马嘉祺走进了李天泽的工作室,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皱紧眉头的李天泽,伸手递上了手里的面包:“吃点吧,我找农场主要的。自制的,可香了。”

李天泽委屈巴巴的看过来,接过面包咬了一口:“我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马嘉祺把李天泽身边的一把椅子上的曲稿都拿起来,坐下后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虽是画家,却也喜欢音乐,再加上以前学过钢琴,所以对这些还是略懂一二的。

李天泽咬着面包,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看向马嘉祺:“你觉得怎么样?”

马嘉祺哼了几句,发现旋律平稳柔和又击打人心:“可以啊。”

李天泽看着马嘉祺看过来,艰难的咽下那一口面包:“果然你的声音很适合这种调调。”

马嘉祺笑笑:“你是在夸我吗?”

李天泽一挑眉,笑出酒窝:“昂,夸你呢。”

马嘉祺眼尖的捕捉到李天泽通红的耳尖。他莫名的不好意思起来,转头继续看向曲谱。

“话说Vincent的画展,”李天泽突然抬起头:“这两天好像要展出,你不要去看吗?”

马嘉祺哼着的曲调猛地断掉,他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天泽:“真假的?要是真的我要去啊!”

“我刚好有个朋友给了我两张票,”李天泽看上去有些别扭,但是他掏出的票吸引了马嘉祺的全部注意力:“跟我去吗?”

“去啊!”马嘉祺眼睛里塞满了期待和亮晶晶的光,他的虎牙因为兴奋而暴露在空中,让他显得更加年少起来。

李天泽被马嘉祺这幅兴奋激动的迷弟样子逗乐了,他弯起眼睛轻轻的笑着。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的闯进了这间有着面包香的工作间,在笑着的李天泽的发漩处积攒,等满到盛不下时一下子溢出来,洒在他的睫毛上,顺着那个弧度飞出去好远,落到地上碎成了一瓣瓣的晶莹再分散开来,配合着李天泽的笑声凝固在马嘉祺的脑中。

太美了。

作为一个画家,马嘉祺甚至都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幅美景。他只有牢牢的记住这幅画面,再把它尽力的移到画布上,变成生动又真实的画面。

“天泽,”马嘉祺拿走了李天泽手里的那个面包,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向前,眼神追逐着那两片薄唇:“闭眼。”

塞壬的声音诱惑着天真的作曲家,他们在爱海里翻腾,带出海浪的泡沫,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他们相触的肌肤滚烫而敏感,一两句爱语顺着他们相接的唇溢出,掉落在卷起的浪花上,冲向无人居住的小岛,永久的保留下来。

“天泽。”

“马嘉祺……”

那些声音像盛开的向日葵,带着热情与温暖,向着光无限生长。

没有征兆,没有预告,这是属于真正的有缘人。他们是对方的拼图,各有千秋却能完美契合。

这对他们来说甚至都太晚。

“我把你画到画里,好不好?”马嘉祺搂着李天泽,轻轻的问他。

李天泽已经睡着了,他在朦胧的意识中似乎看见了那片麦田,又似乎看见了麦田中间站着的马嘉祺。

方才的曲谱被马嘉祺牢牢的记住,他轻轻的哼唱起来,只觉得这段旋律十分符合他的口味,于是他一遍一遍的哼着,直到他也因为星辰的浮起而困倦,哼唱的声音才慢慢的下去,直至消失。

风卷起了床角的曲谱,哗啦哗啦的响着。不远处的颜料逐渐干涸,把鲜艳的颜色锁在了内心。

你对我的画一见钟情,我对你的琴声一闻倾心。

02.
自从那个阳光洒满屋内的下午过去,李天泽和马嘉祺就越发的默契且契合了。他们有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相处模式,李天泽没事哼着歌谱着曲,而马嘉祺就安静的听着半完成的小样,拿着画笔一点一点在画布上勾画着。

和谐而微妙。

李天泽叼着一根从马嘉祺那里“压榨”来的棒棒糖,脑中被各种灵感塞满了。马嘉祺的呼吸甚至都能让他的灵感倍增,他看了一眼马嘉祺,那只画笔似乎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在画布上飞快地移动着。

李天泽对这幅画的成品有些好奇。

他伸长了脖子去看画布上的色彩,但是那些颜色明显有些杂乱,一块紫一块红、一块蓝一块白,没经过艺术加工的纯色在洁白的画布上互相冲撞着,叫喧着自己的美丽。

李天泽收回了视线,他真的看不懂刚刚开始动笔的草稿,哪怕那是马嘉祺的草稿。

他写着写着曲谱,突然连不上上下部分的灵感了,中间似乎少了什么。

马嘉祺也顿住了,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怎样下手。他抬起头来,正好撞见了李天泽看过来的眼神。

于是他俩就这么对着一挑眉决定了要出去溜达溜达。

李天泽喜欢荷兰的景色,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爱着色泽鲜艳却温柔优雅的房屋和街道,他爱着娇艳盛开的各色花朵,浓郁的香气带着阳光的炙热钻进他的心口,让他着迷。

以往他喜欢一个人来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闲逛,可现在他十分享受和马嘉祺手牵手或是并着肩走过那些不规则砖块的感觉。

有些轻快,有些心动。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看着远处湛蓝的天和洁白的云,十分好奇,为什么两个明亮又扎眼的颜色可以如此的和谐自然?

“真的神奇,”马嘉祺突然开口,他指向那片天空和云朵:“他们美的不同,却契合的完美,不是吗?”

“为什么?”

“他们从灵魂上就相配吧。”马嘉祺回答李天泽的问题,他偏过头去轻轻的吻了一下李天泽的鼻尖。

“那我们呢?”李天泽紧了紧握着马嘉祺的手:“我们跟它们一样吗?”

“我们更相配。”马嘉祺笑起来,在一片色彩鲜艳的墙壁的映衬下吻住李天泽的唇。

笑声被藏进这个吻里,带着郁金香的气息和颜色的点缀融进两个人的血液里,流向两颗为了对方而强烈跳动着的心,使得这个节奏更加的快速起来。

咚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像是一只不知道放弃的手敲打心房的声音。

荷兰是个奇怪的地方,在这里再突兀奇怪的事物都会找到另一个同样突兀奇怪的事物并与其契合。

像是翠绿过头的草原和白的扎眼的风车;像是明艳的红色和晃眼的黄色的郁金香田;像是耀眼的星空和明亮的灯光。它们在一起,就会让你觉得“它们本就属于彼此”,并对他们的组合表示赞叹与祝福。

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阻止也无法克制的,发自肺腑的想法。

只因他们是真的相配。

李天泽和马嘉祺于是度过了愉快了的一天。

他们在无人知晓的街头随意的舞蹈,哼着不知名的调调,聊着那些过去的趣事。

街头的花开的正艳,马嘉祺就给李天泽和花一起拍了一张。李天泽的刘海被风吹的自处飘飞着,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冲着马嘉祺的镜头笑的正开心。

他们接着又走了很久,正巧赶上画展开幕,拿了票的两个人就钻进管内去看那些明亮色彩气氛忧郁的画作。

他们意见很一致,对一幅画的解读基本相同。

马嘉祺说的真的很对,李天泽想。

他们真的很相配。

03.
灵感的到来恰到好处。李天泽的曲子正式的问世了,但马嘉祺却神神秘秘的不把画展示给李天泽。

“这是礼物。”他说。

李天泽挑了挑眉,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了现实。他叹了口气,盯着窗台上的向日葵出神。

向日葵晃啊晃,金色的花瓣把窗台都染上了金黄。风刮来,带来了荷兰的味道。星空代替了蓝天白云,让荷兰染上了不一样的神秘色彩。

李天泽忽然起了兴致:“哎,我给你弹一遍我的新曲吧。”

马嘉祺拿起一块面包,睁大了眼睛看向李天泽:“好呀!起名儿了吗?”

李天泽顿了顿:“……没找到合适的,还没。”

马嘉祺咬了一口面包,笑起来:“没事儿,不着急。”

李天泽也笑起来,他点点头:“那我开始了。”

“来吧。”

琴声响起来了。

李天泽一直觉得钢琴是什么小精灵的化身,它的声音清脆又响亮,动人又多变。叮叮咚咚的声音来源于它微张的口,倾诉着李天泽对马嘉祺的爱。

马嘉祺的目光从李天泽低着头而打在他眼下处睫毛的阴影移到了李天泽在黑白琴键上自由移动着的手上。

李天泽的手很大,手指也很纤长。

马嘉祺觉得李天泽的手一定要被好好爱护,实际上,他觉得李天泽整个人都应该被爱护。

所以他就来爱李天泽了。

琴声很悦耳也很熟悉,不少片段马嘉祺都听过,但当这些小片段融合在一起后,马嘉祺发现他对这些片段的喜爱有增无减。

李天泽很厉害,他把所有突出的、不突出的都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有点像那天他们走过的荷兰某个街道,各自出色却依旧不突兀。

马嘉祺很喜欢这首曲子。

李天泽弹这首曲子时眼前全是他和马嘉祺相处的时光,那些有趣的故事,那些明丽的画作,那些耀眼的光芒。所有的一切掺杂在一起,汇成了他面前的马嘉祺和他的心动。

李天泽睁开了眼睛,看向在钢琴旁静静站着的马嘉祺。最后一个音符被弹出来,李天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知道这首曲子该叫什么了。

“就叫《至爱》好了。”李天泽看着马嘉祺说。

为至爱而作,为至爱而弹。

那就叫至爱吧。

马嘉祺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个和煦温暖的微笑。他的酒窝深深的埋在两侧的脸颊上,展现了它主人的满意和惊喜。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马嘉祺放下了面包,转身拿起用白色的布盖住的巨大的画框。

李天泽期待的望着那幅画,在他的记忆里那个画布上还是有着乱七八糟不和谐的色块。

“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画出来了,希望你喜欢。”马嘉祺低着头看向那幅画,伸手揭开了上方盖着的白布。

李天泽的眼睛猛地睁大。

画很大,色彩还是那几个色块的颜色,但经过马嘉祺的双手后明显变的和谐而自然起来。画上有树林与水仙花的轮廓,有风车和麦田, 有微风的温暖与冬日的凛冽, 有耀眼燃烧着的火红花朵,有涡流的云朵隐在紫罗兰色的雾里。

画中央,被万物美景包住的,是笑的灿烂的李天泽。

“天泽,”李天泽听见马嘉祺的声音轻柔的响起来,像是交响乐那样悦耳又磅礴,在李天泽的心上猛地砸出一个色彩饱满的深坑:“生日快乐。”

砰。

那些原本和谐单一的颜色在一瞬间爆炸,重新变成了新的彩虹,铺盖在画布上,变成了一幅幅载满了少年心事的完美画卷。

“许个愿望吗?”马嘉祺问他。

李天泽看着马嘉祺温柔的眉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已经实现了。”

他的愿望是希望他的人生里可以出来一个陪他一起的灵魂伴侣。

然后马嘉祺就出现了。

李天泽突然就知道了,他一定要和马嘉祺在一起。或许他们以后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为了排开约会的时间而焦头烂额,但他们也会一同看着色彩鲜艳的美景沉默不语,他们也会在某个一同起床的早上聊的不亦乐乎。

李天泽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有怎样的未来,但他知道自己走向未来的路会有一个握住自己手的马嘉祺在。

这其实很奇怪,马嘉祺和李天泽原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在那个麦田,在那天,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着他们相遇,再有了一切。

没有人懂的马嘉祺画内的意思,他们只能读懂那些色块,可李天泽却能看出他画里的故事,看出他心里所想的那些事情。李天泽是个音乐天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谁都不知道李天泽喜欢看人画画,并以此获取灵感。

外人看不透的,他们互相都心知肚明。

外人都说马嘉祺似翩翩公子,无情无欲;又说李天泽似仙子下凡,不能被红尘侵染。

可他们看不见马嘉祺在星空下冲李天泽的笑,又听不见李天泽在马嘉祺耳边的呢喃情话。

什么公子,什么仙子,到头来不也是凡人一个吗?

有着七情六欲,只等被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勾出来。

再一同欣赏云烟。


04.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地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至爱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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